&esp;&esp;我第一次去看她,是玩着一只船,“呜,呜——”
&esp;&esp;她的眼睛专注,认真。
&esp;&esp;全心全意的玩着这只船。
&esp;&esp;似乎什么也不能夺走她的目光。
&esp;&esp;夺走她的心神。
&esp;&esp;如果我能被她注视,如果她能全心意的看着我,我的手脚不自觉紧握起来。
&esp;&esp;我不知道该怎么说,不知道该怎么办,我的全身都要害冷,发麻,昏昏噩噩的。
&esp;&esp;她是个智力略微有点障碍的残疾人,碍于妹妹的身份,总裁一直照顾她。
&esp;&esp;她很少来,每次都悄无声息的,如果我不是总裁的特助的话,我也不会知道办公室里来过她。
&esp;&esp;我拼命的,用尽全力,在这扇露出一道缝隙的门里偷窥她。
&esp;&esp;“呜,呜——”
&esp;&esp;她捧着船,在空中。
&esp;&esp;“呜——”
&esp;&esp;她划着船,配着音。
&esp;&esp;什么也不能夺走她的心神。
&esp;&esp;我爱上了她,想要和她在一起。
&esp;&esp;我要去恳求总裁,恳求他把她嫁给我,让我照顾她。
&esp;&esp;我不知疲倦,不知放弃的,一遍遍找到他的家族。
&esp;&esp;我跪在地上,“求你们相信我。”
&esp;&esp;他们的眼珠转动着,转到下方,就像幽冥殿里一排排矗立的森罗。
&esp;&esp;冰冷,麻木,高高在上。
&esp;&esp;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是在打量,因为他们的目光让我探知不到任何有情绪的含义。
&esp;&esp;“我会对她好的。”我趴在地上,唯有尊严能拿来贬低,开始磕头。
&esp;&esp;他们依然没有说话,目光投到下方,就像冷漠的塑像,一动不动。
&esp;&esp;我的额头和地面不停碰撞,磕出血,我的头也逐渐晕了起来。
&esp;&esp;渐渐的,我扶住额头,要稳不住身体。
&esp;&esp;我忍住晕眩,头再次重重的往地上一磕。
&esp;&esp;头越来越晕,越来越晕,我要吐了,恶心,反胃,种种反应涌现在我的胸口。
&esp;&esp;我咬牙,再次垂下头。
&esp;&esp;而他们不是在考验。
&esp;&esp;他们目光冷漠的跟随我抬起落下的头颅,他们是要我死。
&esp;&esp;他们姓容,容家人并不感动任何人对良寂的执着,任何人对良寂的真心,以及任何人对良寂的付出。
&esp;&esp;他们并不感动。
&esp;&esp;最后,他们把我像抛垃圾一样丢出大门。
&esp;&esp;“不,不!你们不能这样对我!”我疯狂的转身,冲到铁门上,关上的闸门夹到我的手。
&esp;&esp;我想见的那个人在遥远的楼上,她并不注意遥远地面上的我。
&esp;&esp;良寂的身影在楼上慢悠悠。
&esp;&esp;我看到她,只是一眼就呆住,怔愣的。
&esp;&esp;她在楼道里,往前走。
&esp;&esp;我连忙跟着她的脚步,一齐往旁边走。直到,我没法在走,高高的墙壁阻碍了我的视线。
&esp;&esp;我没有丢掉总裁特助的工作,他依然愿意聘用我,可能是因为他认为我会知难而退。
&esp;&esp;可我要告诉他,他想错了。
&esp;&esp;我做了一只精美的船,那只船吸引了良寂的目光,她走出门把船拿起的瞬间,我突然抓住她,像玩游戏那样,“抓到你了!”
&esp;&esp;我掳走了她。
&esp;&esp;她在我的房间里没有一点不自然,筷子会戳着鸡蛋羹,把它戳的全是洞。低着头,“在哪里不都一样吗?”
&esp;&esp;我端着水果进来,不知道她在跟谁说话。
&esp;&esp;良寂不在意我的身份,正如不在意他们一样,我突然意识到他们其实和我是一样的,他们和我没有任何差别。
&esp;&esp;这些高高在上的人,我磕着头,仰望的人,和我没有区别。
&esp;&esp;我居然可以亲吻她,这让我难以置信,浑身都仿佛被掏空了,喜悦填满我的全身。
&esp;&esp;他们能够亲吻良寂也不是因为什么亲近的身份,什么英俊的面孔,什么温柔的情话,而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可以。
&esp;&esp;我发现了这点,开始更加用力的亲吻她,陶醉的亲吻她,吸吮她唇里的气息更让我迷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