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开口,语气却出奇平静,“我们两个,果然什么都没办法谈。”
他愣在那里,没有走,他等着时之序继续说些什么。
但是她只是沉默。
良久,他才说了一句“行”。
然后转身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塑料凳子还在原地晃了一下,像他们刚刚坐过的那点温度,也随之一点点消散。
她也离开,拐出巷口,招了出租车。
岭澜的夜晚有些闷,车窗开得不大,风从缝隙里灌进来,吹不散空气里的燥意。司机放着深夜电台,有人点了首陈旧的流行歌曲,男声沙哑,唱情歌唱得慢悠悠的,像是一点点把情绪剥开。
江燧的话像是往她心口按了一根钉子,拧进去的时候,她没吭声,现在却全都在疼。
明明想和他好好吃顿宵夜的。
他说她不需要他,这句话不对。她需要他,虽然需要得不多,只想他陪她好好吃顿宵夜。
但是,她确实没有太多爱给别人——时之序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句话。
下一秒,她自嘲般在心里对自己说:
那又如何呢,爱真的能让我活得更自由吗?